第二十章:40相伴(上)
吓得一冷汗,真怕那人用拳一砸到我挡路的脑袋上。那个人一走,屋里更静了,连鼾声都没了,没有人声,也没有人起来锁门,我敢断定,醒着的一定不止是我一个。大家应该很多人跟我一样,是清醒的,到害怕,都屏住呼。后来,大家又慢慢睡去。
阿妈要是看欺负我俩厉害,还会骂大阿玲,“你都那么大了,还不让她俩,她俩小,不懂事,你都那么大了,还不懂事。”骂得大嘟哝着嘴,狠狠瞪我俩一,气呼呼着走开。不消一顿饭,我俩就大长、大短的套近乎,大阿玲也不记仇,不一会儿,那个家就又一片声笑语了。
当我们那个家没有,没有讨厌的宝和白桂花侵时,我一直都觉得很幸福。有母亲在时,大也是被的女儿,大阿玲偶尔也会欺负我和二,生气的时候会揪谁的发,去别人家玩不让我俩跟。赶大集时总会偷跑,把我俩撇到家里,还不让我俩用她从集上买回的霞飞牌的粉蜜,不让我们用她的紫罗兰粉,还不让我俩穿她唯一一双尖尖翘翘的黑跟鞋。可我们大很勤劳,什么活她都会,我俩经常连筷都不用洗。大笑,格开朗,偶尔也会带我们去集市上见见世面,给我们一人买一甜甘蔗啃啃,或是一钱一的冰棍,集市上的冰棍样黄、翠绿或是橘红,五颜六,冰冰凉凉,上一,甜到心。后来,我独自无数次在某座城市肯德基或麦当劳吃冰淇凌时,总会想起当年买给我和瑶心一钱一的冰糕。可冰糕总在没吃完就化开了,得我俩满嘴、满手指、满衣服上都是染的冰糕。母亲会骂我俩,又气又笑,骂完一把手把我俩拖到池边洗,洗我俩的小脏脸、小手和小脏衣服。
可是,我们的阿妈一走,白桂花一来,什么都变了。阿玲那会儿总哭,不久阿玲也走了,一年都不回来瑶寨一、两次,来了也不笑,也不讲话,就跟不喜这个家,不是这个家的女儿,讨厌我俩似的。
那天,二和我结伴去完厕所,整个校园静悄悄的,教学楼空无一人。东面教工宿舍的门紧锁着,住校的老师也趁周末回家了。我们的父亲姜正民这个时候也该在回家的山路上。
第二天早上,有人说起夜晚的尖叫和逃窜的浅影。是同班李霞,我仔细回想,确实是她的声音。李霞就在东墙靠里的位置,她说她睡得正熟,隐约有人越过被,隔着她的棉布上衣,摸向她的,她睁开睛,一张模糊男人的面孔,她几乎快吓死了,然后就是那声发自肺腑尖锐而又犀利的叫喊。很多人都说她们听见了那声尖叫,甚至看清了人的影。第二天,说给学校听,老师都不相信。有人带一把门锁过来,钥匙在门后铁盒里。晚上睡觉,最后一个屋或半夜去上厕所的人一定给门上好锁。这个年龄的女孩个个心思单纯,就这样,大家继续在夜晚的睡着,香香的梦。
好在还有一个人伴。有瑶心陪着我,我陪着二瑶心。真不敢想象,要是没有彼此,那一个个漫漫长夜,该怎样挨过。白桂花一扫帚抡去,一个屁能禁受得住吗?跑路跟兔一样的宝,追一个揪住发打一定比对付两个人容易得多。还有从学校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