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桂花偷偷的把大门打开后就屋睡觉了,又不是一回,折腾累了,她会睡得更香。
我俩把桌上剩的红薯和稀饭吃个光,连小破碗里剩的咸芥菜也吃得一不剩,那个小碗破了一个缺,从缺往裂了一长痕,这个裂是过年时候二一不小心摔在地上的,当时她的也撞到墙沿上,磕的都血了,碗里装的是小咸鱼,因为磕血,碗也没有完全打破,还碍于父亲脸面,白桂花往二屁上了三巴掌就不打了,小咸鱼拿去冲一,再过一油,就着米饭,还是一样香咸。
锅里还剩两小碗捞得很稀的米粥,竹筐里三块小红薯在地底时给地獽拱啃得磕磕绊绊,一个坑一个坑,扒了啃上一,还是很甜,比馒好吃。要不是可恶讨厌的宝把筐掀翻,我们俩至少一人能吃上一个糍粑,那加了白糖、芋泥的小圆只需用牙齿轻轻咬上一小,香甜糯的滋味就会溢满一整个嘴巴,涔咙,可比煮红薯好吃多少倍。中午宝吃的猴急火燎的,一一个,满满一大嘴巴,糍粑在他嘴里都来不及翻个个,就给他一古墩咽肚去了,就跟我家猪吃一样。不过,话说过来,打翻了篮他也没的吃。
第十八章:36清莲
悄无声响,估计他们三已经吃饱饭了,圈里的猪吃饱也该要睡觉了,白桂花的气应该已经消了吧。再说白桂花也不敢把事闹大,黑灯瞎火的,要是我们妹真有个三长两短,等她男人回来还真不好交代,邻居左右的也不好说过去。再说,她对我俩还是跟电视里演的后妈拿火棍条家里不是亲生的娃仁慈得多。白桂花在家里多就是偶尔饿我们一两顿,晚上最迟不超过十二把我们赶去两个钟;犯错或者不听话的时候狠狠揍我们一顿,给我们一面思过的机会。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山区、平原,在中国广广大大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上,在瑶寨这种依山傍的寨上,大人都是这样教育女的,就连亲爹亲娘教育孩也是用这种办法,玉不琢不成,孩不打不成,这是古人传来的真理,都实行几千年了。
十三岁时,二和我去到离瑶寨有一段山路的仪寨念初中。
有一只小耗趁着夜来觅吃的,绕过窗棂往外爬走了,我抿了抿红红的小嘴,朝里翻了个,的继续好梦了。
一直到十多,二和我终于上了里屋的小床,我们人裹一条打着补丁的被,挤在一块,很快就了梦乡。梦里,我看见自己的母亲,阿妈穿着苗寨女人过节时彩艳丽的新衣,寨的人都在备年货,还听见远噼里啪啦放鞭炮的声响,阿妈把煮好的咸鸭晾,给我和二一人扯一嘟嘟的大鸭,我俩吃得一嘴油滋滋的,阿妈在笑,冬日的太阳温和的挂在空。
仪寨是附近远近闻名的一个大寨,离沱江有一小段的距离,是半坡上一块难得的平整地段。一个月里凡是逢一、逢十就要举行一次大的*。一到赶集的日,附近三村五寨的人家就会牵着猪啊、羊啊、犊,或者背着晒的野山菌、刺梨、豆角、红薯粉、果树苗、紫茄、刺黄瓜;再或者就是家养的老母鸡,吃不完的粳米,连刚生来没几天的小猫小狗都能拿来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