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桂花撇着嘴,半个脸都是褶,就跟真见着谁搁她床上屙屎拉,还满鼻的屎味。
她们正沉默那会儿,有个小孩去我们家,是前门王二孩过来邀宝去玩。大门给王二孩吱扭推开时候她俩都吓得咯噔一。我家的黄狗本来卧在窝里打盹,一听大门吱扭,倏地支楞开两只耳朵,王二孩扯着大嗓门喊宝,个又低,那狗瞪着王二孩,“汪汪汪”吼个没完,脖差要把套住它的橡胶圈扯断。
“宝领
“,你想想,那女的一辈都起不来,就跟娘家寨东燕玲她婆一样,半拉没一知觉。连筷都拿不住,屙屎拉都在床上。”
“现在是这个况,他家钱是多的很,还想再找个,过年正所长一退他就转成正的了。镇长他妹在镇上还有几间门面房,一年也收个几千块。人家也不想再找带孩的,也不跟他媳妇离婚,女的过去后就不声不响在一块过日,生孩也行。”
“他给不给啊。你说的好听。”
白桂花禁不住笑了。笑罢,白桂花不由得陷了沉思,咋想咋觉得她四妹*说的话有理。院里静悄悄的,墙不知在哪个有风的夜里长了一簇狗尾巴草,了好几颗穗。
“你想想,她哥再是镇长,他妹那个样,他还能咋办,人家男人又不残疾,还是副所长,才三十来岁,正好时候,家里又不缺钱,他有啥说叫人家好好个男人这样过一辈。那男的长得还好,一米七多的个,叫他一辈不沾女人,人家活着还啥意思。亲哥又能咋办,他有老婆有孩,自己一个家,他可怜他妹还能把他妹接到家里伺候她一辈。不把他妹扔大街上就不错了。阿玲要好好个姑娘家咱也不会往这上考虑,她现在名誉不好,正派人家娶过去叫人捣一辈脊梁骨,看一辈笑话。”
“说这,他老婆的哥知不打死他,人家是大官,一个镇。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他妹活好好的,他妹夫再找个女的过日,她哥能愿意。”
“*,你别说了,臭丫片。不要脸,白养她这么大。死了算了。”
人家,工作又忙,还不到四十,也不敢跟那女的离婚。”
白桂花站起回厨屋给她妹舀半碗凉喝。
“真是,年纪轻轻得个那病,还不比过穷呢,活得累的,吃得差,也比得那病,一辈躺床上不能动,跟死人有啥区别。”
“,你傻呀。我今个来不就是跟你说这个事。你不觉得巧,叫阿玲跟那个副所长总比她上山当尼姑。对她自己还有这个家都有好。阿玲年轻,脾气好,长得也好看,过去跟那个男的过日。他俩以后一个被窝睡觉,阿玲年轻,他一辈还不疼死她,要是再给他生个一男半女,阿玲比实在的媳妇都享福,能享一辈福。那男的有钱,到时候阿玲她弟弟娶媳妇缺个几千块,他一把手拿给你。”
“,你家阿玲不是就合适,他家有钱,又不嫌弃啥,阿玲名声就那样了,也嫁不到正经人家。谁都说镇长他妹活不过两年,阿玲过去,很快就熬。”
白*也不打扰她。这事的确需要考虑,她三真要好好算计算计,权衡权衡。
“谁家愿意自己的亲姑娘找这种人家。除非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