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倒好,这么一说反倒更刺激了林菀,越发的委屈,止不住的哭了来。陈劲心疼的顺着她的后背,再次歉:“菀菀,对不起,我也不知会这样,我以为也就几个月,多一年就能恢复。”然后他顿了顿,“没想到手术居然失败了……”
林菀挣扎,低声呵斥:“放开。”
他不理会,反而收紧手臂,在她耳边低声说:“菀菀,你生气,是因为我来的太晚对不对?”
还是那么霸,她在心中轻叹。
走着走着,闻到了烟味儿,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菀菀?”
“你以为我不想早见到你们吗,我连梦都想着跟你们团聚,可是,难要坐着轮椅被别人推到你面前?还是拄着拐棍对儿说,看,这个瘸就是你爸爸……”他说着苦笑了一,小声说:“我不到。”
她心里一凉,走了?可是上又想到长廊上面是藤蔓,没有……这么想着她立即转走卧室,拎了钥匙换鞋了楼。
林菀很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拗。听他说着说着,语气忽而变得轻快:“自从发现了你的微博,我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儿的照片,还有那些日常生活的只言片语,觉自己离你们近了。”他说着
“我知你们母不容易,可是我一个废人除了添乱什么也帮不了,所以,我宁愿你怨我恨我也不会现。我唯一能的就是合治疗,加锻炼,争取早一去找你们……”
林菀闻言一愣,停止了动作,他接着说:“你在等我。”
走到外面才发现本没雨,叹着自己梦里梦外分不清的同时,还是朝那边走了去。黑夜给人以掩护,还给人白天收起来的细腻和勇气。
怀里的人哭声一滞,连呼都变轻了,陈劲看着对面楼层里星星的灯光,缓缓的说:“几个月以后行了第二次手术,可是已经错过最佳时机,效果并不理想。后来就靠药针灸等方法辅助治疗,还有没完没了的康复训练,直到半个月前才结束……”
陈劲把埋在她颈间,闻着她上沐浴清新的味,贪婪的深了一气,叹息着说:“真好。”
跟她一起睡,每天听着他轻轻浅浅的呼,她就能安然眠。可是今天,这依旧好听的声音却失去了效用。辗转反侧之后,她起床,到窗前一看,人没了,再仔细一瞧,长廊的石凳隐隐一红光。她莫名的笑了一,然后回去接着努力。
这一次她终于睡着了,而且还了梦,梦里听见滴滴答答有节奏的响,细听是落雨声,她一个激灵醒过来,再望时那里已经漆黑一片。
陈劲见状忙歉:“对不起,菀菀。”
笃定的语气让她有种被一把钝刀了心窝的觉,起先是闷闷的疼,想反驳却说不话来,然后是恨,恨的牙儿疼,恨他,更恨自己。紧接着一千多个日夜积累的千百种觉,一脑的涌上来,最终化一声饱着委屈的泣。
还没等说话先是打了个嚏,上穿着无袖睡裙,夏夜也有凉,陈劲走过来,把臂弯搭着的外套给她披上,瞬间鼻息全是他的味,熟悉的让人心慌。林菀本.能的躲闪,却被他用力的拥住。
等林菀适应了黑暗,终于看清楚面前的人,原来他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