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着,她调整呼后扭开床灯,默默的打量着他的睡容。
然后走到阳台去打电话:“喂,何叔,我是陈劲,有人烧了……不是,不用,您派个有经验的医生来就成……量了,39度半……好,多谢了。”
然后她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刚刚加大药量,是不是就可以一了百了了,想到这不禁汗倒立。她又联想到那个可怕的夜晚,她那时候还真是有勇气,或者如他所说的“不知死活”,不像现在这样,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都会心加速,她真的变得懦弱了。
陈劲一听就来气了,就没见过这么又笨又倔的女人,送她车也不要,天天巴巴的赶公交,雨了也不知打车,一个大活人非长了死脑筋,淋雨了冒了,就俩字,活该。
可是再一看那女人烧得跟个烤红薯似的可怜样儿,他的气又消了一半儿。要说这事儿他也多少有责任,昨晚折腾她半宿,后来发觉她上的,还滋滋的以为是她动了,直到早上被边的火炭给醒了,才意识到林菀发烧了。唉,这就是传说中的虫上脑吧,智商都给冲没了。
可是林菀只是死死的抓着床的镂空栏杆,说什么也不肯去医院,陈劲费力的去掰她的手,无往而不胜的武力方式现在似乎失去了效力,掰扯了半天人家十手指还是一不少的抓在那。陈劲挫败的直气,心说,要不是怕把你的手指给折了……
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两样,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嚣张跋扈和凶神恶煞,甚至可以说是极脆弱的,因为他刚刚喝了混着安眠药的,那个剂量对她来说毫无作用,可是对他……
不对,他很重,但那只是对他的亲人而言。他把所有的都给了他在意的人,所以对其他的人,就只剩了冷酷。
39、发烧...
想到这儿,陈劲放□段,过去抱她,嘴里哄着:“听话,都快烧到40度了,你还真想变成白痴怎么的?”
第一次认真的看这个人,发现他长得倒还不赖,轮廓线条偏朗,和他的人一样,势霸。眉骨很,眉又黑又,睛不太大,但是睁着的时候很犀利很慑人。睫很长,鼻梁很很直,让她意外的是他的唇居然不是那种薄薄的,书上都说薄唇的人薄,看来也不尽然。
“去医院。”
半小时后,来了一位中年女医生,还带着个小护士和一个
闭了灯,林菀再次失眠,刚刚过了二十四岁生日,任谁都会说她还年轻,可她却有种历尽沧桑的觉,她曾用尽所有的去一个人,也用尽所有的力气去恨一个人,以后,如果还有以后的话,没了,没了力气,是不是就只剩麻木了?
陈劲手一顿,想起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在医院,而且摊上那样的事儿,一想起她当时哭得肝寸断的样,心就了来,好声好气的说:“不去就不去,我找个人过来给你挂瓶药。”
林菀一边挣扎,一边嘟囔着:“我讨厌医院,一死人味儿。”
“不去。”
林菀忽然觉窝发酸,抹了抹睛居然有些湿,于是轻轻的苦笑了一。她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想看看他,也许是刚刚了件大事神经有些亢奋,睡不着想找儿事,也许只是想看一看这个横空现并把她的人生撕得粉碎的人,到底长得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