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立得的一个坏是无法实时观察拍摄画面，比起这个，相片会随着时间褪都是次要问题，好在元皓牗是领导，总有两套及以上的plan，得到成品后，用手机记录了相片最鲜艳的时刻——即便照片上的两个人略显尴尬地齐齐比剪刀手，肤也被后的灯箱衬得黑如锅底。

        “哇我好动。”

        “那你怎么不说还有两条绿的呢……”

        元皓牗神一凛：“‘我们’是谁们？”

        银霁一耸肩：“你才发现呀。”

        整个程都是乔小龙把关的，银霁连设计图都懒得看一，只提了一个要求：“别让我冻死在外边就行。”妈妈当时也是这么保证的：“那你放心，只有你想不到。”

        “之前你们还说准考证……果然还是遗照更吉利对吧？”

        元皓牗很满意，举着“正儿八经的合影”看了半天，称赞：“第一次就能拍成这样，不愧是我！我的猫猫相框终于能成对摆在桌上啦。”

        “哎？安检那边人少了，快走快走。”

        “那你放心，只有你想不到。”

        原来他不是完全没有力见、看不两个人有多拘谨啊。

        “成对？”这不是只有一张照片吗？

        人群中，元皓牗小心收好了唯一的实合影，回说：“上就拍毕业照了，要是时间够，我们可以要求摄影师帮忙拍小团的合影，另外加钱洗来，叫专业人士帮我们摆pose，不比我们俩在这瞎比划好得多？”

        “明天也不来，以后都不能来了。”

        “怎么不好看，有一条线是粉的呀。”

        “快了快了，他们找到熊升林了，这两天就能决定来——到时候穿好看哈！”

        银霁想了想，否决了这个提议：“本没有机会，除非我们俩避着人群躲到公厕去拍。”

        “哇你好不走心。”

        银霁咽了唾沫：“你和我……”

        “为什么啊？”

        “我会想办法平的，Don’t      worry。”

        她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元皓牗对她的军区大院历险记有几分了解，但又不能开去问，人可以怂，但不能犯蠢。

        他绝对是故意回避这个问题的……

        “是啊，我买的是拼图相框，凹的那个装了你的手写卡，有了这个之后，凸的也能摆上去了。”

        “确实有这个打算。”

        “说到这里，班长啊，能不能给个准信，我们到底哪天才能拍毕业照？再不拍，暴雪就要把全班人都困在家里了。”

        多半是想起了发小的危险赌局，元皓牗遗憾地“啊”了一声，苯环脸。

        “不说了，现在也来得及，我想到一个更好的背景——”元皓牗指着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地铁路线图：“它还能打光！”

        银霁都让他吓神了：“你觉得这好看？”

        “你也觉得吗！可恶，要不要折回去挖两铲？哦你没带工……那明天吧，明天就我们两个偷偷来。”

        “你找我来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上回的合影没拍好，都是因为我们背后的建筑里还有很多人，之后我就想着换个背景会不会好，老药厂里面就算有人，也不是活的……有机的。”

        事实上，乔小龙留了个心，从熊孩与熊家长撒过泼的网红店里瞥到了银霁需要的成衣尺寸，转托同事的同学的姑妈的徒弟……的领导夫人，向S市的一位手工大师订了几套汉服，专门排了加急件，就是为了赶上毕业照，算算日，今天午就该寄到了。

        “你的生活好有仪式啊……”银霁对他里的初二女生赞赏有加，“难不成你还有写手账的习惯？”

        “那么交换日——”

        “那相框cp不就现了第三者？”

        “我不，上次那张拍得跟遗照似的，不算数；机会难得，正儿八经的合影我今天一定要拍到！”

        银霁要乘的浅绿地铁还有3分钟到站，元皓牗打算把她送上车再前往深绿的月台。等待的时间是难熬的，他忍不住回到和的浴缸，小声：“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被余副局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