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不让养猫吧。”余成荣指着银霁:“是她告诉我的。”
银霁只隐约记得报案时提过一嘴,想不到他会记得这么清楚,这倒好,好戏还没开场她们就已经输了。
元皓牗没搞懂现在是什么势,还在狡辩:“我可以偷偷地……”
“够了。”银霁拍拍他的手打断,“实话告诉你吧余警官,我们找你过来确实别有目的,都已经走这个门了,想必也不必多费了。”
“就是讲座上我提的那个问题!”唯一守礼貌教阵地的元皓牗赶紧补充,“当时你的回答我们两个都不满意,所以……”
余成荣走近,绕过那个组局的,径直把书包还给了银霁:“是么,你只想问问题?”
——他问的是“你”,而不是“你们”。
面对献祭了一切只为与刑侦专业灵肉合一的人,撒谎是骗不了他的,银霁深知其中利害,当即抹掉面,老实交代:“不,本来我是想靠自己发现问题。”
“可惜你男朋友怕你事,就找我来上个保险。”
“是吧,好心帮倒忙,也不提前跟我商量,多烦人啊。”
余成荣不置可否地一笑。
“老药厂的事你知多少?”
“从反弓煞开始,全都知了。”
“不可能。”
“好吧,我还真是在虚张声势。”
余成荣的目光转向元皓牗:“他知的不会比你更多。”
“是的。”倒不如说,这位无辜市民的信息源只有一个她而已。
“因此,你只想避着人独自行动,一旦被发现,你就背上两本书敷衍过去。这说明什么呢?”余成荣托着巴想了几秒钟,“只能说明你本就没有计划。”
“什么两本书?”元皓牗不信,打开书包一看,原来压重量的是一本五三和考解手册,既没有黑驴蹄,也没有能手电筒。
银霁一摊手:“‘听途说’获取的报不够充分,我也不确定第一趟来了之后能发现什么,在那之前,任何计划都是无用功。”
“于是你打算来第二趟?”
“看样是不得不来第三趟了。”
余成荣瞥一元皓牗:“哦?连自己的男朋友都不信任吗?”
“这不叫不信任。维系在偶之间的只有,或许还有良心和望吧,反正都比血缘关系脆弱得多。如果我任何坏事都要拉上男朋友,一个翻车,我俩的结局只能是天各一方。”要是睡懒觉的金暴雪还醒着,她会这么补刀:“嘿嘿,貌比潘安的余警官,您一定比我们普通人更了解这种痛苦吧!”
可余成荣完全没听她的潜台词,或者说,听来了也毫不在意:“话说得理直气壮,结果在你里——这仍然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