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银霁还在揶揄她：“请看，这个长长的金属棍，名叫扶手杆。”

        元皓牗拎着两双拖鞋一路小跑到玄关，上系着一个粉带花边的围裙……好无奈的打扮啊，简直可以想象到邹婷嘻嘻哈哈地把四分之一件洛丽塔裙往他上比划的场景了。

        韩笑推了换鞋凳上的银霁一把：“这位大客气还想在门买果，说什么第一次上门总要带礼的，被我好说歹说拖走了，我可是每年都两个肩膀扛张嘴就来了，邹阿姨，您别见怪！”

        “好啊好啊！”韩笑的里写满了憧憬：“考一结束我就自由了！而且考完了我还能大赚一笔！只要元元没让别人拐走就行——没关系，这是万分之一的小概率事件，谁有本事从敖鹭知底拐走人，我拼着输钱也要拜她为师！可恶，为什么不能明天就考！……”

        “你有多久没坐过地铁了？”

        “那、那我也要去！”

        “什么，她也有这种烦恼？”

        “今天你们两个的心都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元元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你实在太不像一个会和妈妈吵架的孩了。”

        韩笑歪观察着她的表，试图解读潜台词：“银老师，你和妈妈吵得很厉害吗？”

        银霁见她认真的样，也扩大了元音的腔占用位：“知啦。”

        那您是看走了。银霁叹气：“我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跟她吵架，一就吵了个大的。”

        “咦，银老师，你不是最讨厌运动吗？”

        “竹茶。”站在一旁的设计师抚了抚围裙上的褶皱，言简意赅地回答。

        ***

        “前段时间还坐过，那时候卡里还有钱……”

        韩笑起拳在睛旁边转了转：“那我就是一棵彻底被妈妈抛弃的小白菜了呜呜呜。”

        韩笑仿佛还活在排长队用机充卡的年代，一听到这个，睛都睁大了：“什么，现在这么先的吗？”

        “怎么会呢！”银霁一个趔趄，赶紧使用乾坤大挪移之术，制止她的奇妙联想：“我问你，如果你妈妈要生二胎，你会怎么办？”

        “是的。其实我现在是二周目的韩笑，我重生了，我要让前世伤害过我的人付代价——”

        “孔秋又是什么问题呢？她妈妈真要生二胎呀？”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她跟我们约好了，考之后一起去铁。”

        韩笑疑惑：“我们都有啊，怎么了？”

        递到手上的是一只竹筒，里面盛着温的半透明汁。银霁尝了一，竹筒清香扑鼻、冰糖蹄汁甘甜适，禁不住赞叹一声：“好好喝！这个叫什么？”

        到了地铁站，韩笑忽然一拍脑门：“哎呀，我忘记充A市通了，今天怕不是要排长队，完了完了我们要赶不上午饭了——”

        “……你该不会是犯了天条被王母娘娘关在瑶池里了吧！”

        “何以见得？”

        “我妈要去开会，顺路把我丢在这了。”

        “手机上的也要排队办吧……”

        银霁奇：“充什么A市通，用手机就可以扫码站啊。”

        说话间，银霁帮她好了乘车码：“走，这位仙，快随草民验一凡间的生活吧。”

        “她说服我了，才是革命的本钱。”

        一转，银霁才发现他屁上还挂着一个元皓辰，似乎哥哥请年饭，弟弟也能松快松快，暂时逃离了繁重的课业，因此没镜。本来他还咧着嘴尖声大笑，不知怎么地，一见到银霁，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银霁厚着脸凑过去：“你是不是上小学时就有手机了？”

        “起驾——”

        “起因是她小时候不给你买手机？”

        “不用，你自己就能开通。”

        银霁抬和他对视一。怪不得要说B套餐的成本呢。

        韩笑重重：“是的，那可是妈妈啊！所以银老师，你也早跟妈妈和好吧，节快到了，别再让她难过啦。”

        “来啦！迎迎。”开门的是系着绿围裙的邹婷。银霁二人礼貌地打完招呼，她回冲着屋喊：“敢敢，笑笑她们来了！”

        想起元皓牗是怎么描述“严琳阿姨”的，银霁反过来安：“不你祖母怎么安排你，相信我，你妈妈是绝对不可能抛弃你的。”

        “那你今天是怎么过来的？”

        这个“也”字就很玄妙了。

        “孔秋也是这么说的……”

        “没什么。”

        “来啊来啊！”

        “你够了！”韩笑气哼哼地瞪她一，不再理她，低玩起了手机，一大拇指在九键上飞快地打字。

        “不见怪不见怪，你们来我这的任务就是把肚填饱，要是有一个人不圆着回去，那都是我的失职！”邹婷调笑着，走到玄关的半墙后面取来了什么：“喏，敢敢想来的饮料，我试着了一次，味确实不错，你们走路累了，先喝这个解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