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带他穿过长廊。
前有镇守被谋算害死,后又再三提起其余与师父有联系之人,莫非......
柳词说:“我已经派两忘峰的弟前去查看。”
他们是这般想的,却不敢说。
她冷声说:“天谁不知,你派的前掌门太平与冥勾结,杀人无数。”
景阳说:“你早就能走了。所以――”
景阳瞥了他一,说:“师兄,我最后问你一次。”
风起落花,同样穿过长廊,带起一阵瑟瑟的响动。
这句话似是威胁,但是柳词细心一想,却觉得是示弱。
景阳忽然说:“你有了计划。”
白真人微微挑眉,她忽地起,似乎要走。
那虽是太平留的奇,其中也多半藏有暗门,甚至明面上中州也被这奇害得两大镇守一死一伤,但是周围的小门小派听见这奇异效,仍然止不住馋――君不见中州吃了那奇多少苦,还恋恋不舍地使用其获取灵气吗?
白真人又是说:“雪原也有异象。”
景阳听完,若有所思:“是我还不够让你专注。”
柳词微微皱眉,还未开,侧的果成寺老僧便说:“禅已带人前去。”
景阳带着阴三去到了神皇中。
景阳说:“走了。”
二人踏剑而来,也是乘云而去,也还是没有回神末峰,却是去了朝歌城。
白真人说:“我中州多不少修士,可以助两派一力。”
然而在将走未走之前,她留一句话:“让太平把那奇的暗门说,我倒可以既往不咎。”
老僧说:“家人不打诳语,确实如此。”
景阳的声音平稳如昨,却让阴三忽然忌惮起来,他像是炸了的鸟,啾啾地想要啄师弟的手指:“不是。”
老僧人不禁有些面红耳赤,禅这些年一直告病,只当景阳真人将娶侣之事公之于众后,禅又怒又恼,砸了寺里好些东西,大骂那阴三便是太平,这事也偷偷传去,可禅并未打上神末峰去寻仇,而是转去了雪原。
其实阴三本人也觉得很是好奇,景阳到底要什么呢?
天灵气衰微,新生孩童中能修仙的极少极少,而中州却放言修士储备充裕,这立刻让其余人都想到了白真人夺取的那件奇。
柳词说:“时年天灾人祸也多,果成寺与月庵没有人手看,自然会有所偏差。”
柳词忽然便有了猜测,难那中州当真因为滥用奇......问题了?
柳词说:“我青山两忘峰的杰弟近来也不少,可以为之助力。”
阴三是太平真人,是天得而诛之的,前代神皇、景阳的兄长也是间接死于阴三手中,那么景阳到底在计较什么旧时谊,才会如此糊涂的决断?
白真人再与青山掌门聚在果成寺中,她的神凝重无比。
朝歌城中的官员自然是表示不满的,实际上,他们对于景阳将阴三带走却迟迟不杀、甚至广而告之要在天光峰上大摆宴席与那人结成侣这事,便很是不满了。
白真人冷哼一声,又说:“那通天井中近日频现冥妖人,你们又怎么看?”
柳词说:“中州找来,显然不只是为追究这些吧?”
白真人转瞥了一那果成寺的僧人,话中带着嘲的意味:“他在围剿太平那役中受的伤好了?”
白真人似笑非笑地看了柳词一:“哦?”
......
变得差了许多。
柳词说:“但师父已经伏诛。”
景阳转,看着他的睛,沉声问:“你要如何,才肯和我一起走?”
阴三很是无辜:“什么计划?我日日夜夜都在神末峰中、受你看,哪有分神的时间去谋划?”
白真人冷笑一声,说:“助力?怕不是助力冥!”
阴三眨了眨,笑:“你要问什么?”
白真人说:“前些日冷山有异动,玄阴教再现。”
然而景阳会天人通,阴三学过两心通,这些人的神魂不够大,他们心中所想的话语自然也能被景阳与阴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