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因果。

        修仙者从来都是要求飞升的，而飞升便要了因果，他为何会与阴三有因果，有了因果，那他疗伤后离开、难要杀了这人？

        井九在阴三床畔坐了一夜，也想了一夜、算了一夜。

        阴三却睡得很熟。翌日清晨，他起来时还看了井九两，问：“你就在这？”

        井九，平静说：“我看了你一夜。”

        阴三笑声：“啊？看些什么？”

        井九说：“你没有防备。”

        阴三说：“你是修士，我是凡人，也打不过你，防备也没有用呀。”

        井九想了想，这是对的。

        ……

        阴三收拾好衣，便抱着书离开，井九照旧跟在他后，不离三步。

        阴三打趣他是昨日醒来没见到自己，怕了？

        井九自然不是这么觉得。

        他本是在村中养伤一段时日，如今却被阴三牵扯因果，所以想要探明，仅此而已。

        二人谈笑间来到学堂。

        阴三来得有些迟，学堂中已有了数名孩童。

        见到阴三来，他们都是兴着喊先生，也围在阴三旁，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

        井九反被忽视，落在一旁，他挑眉，想起自己还是首次被如此略过。

        有一张完的脸自然该是人群焦，他很习惯所有人在见到自己时或失神或惊讶或慕的神，从前至今只有阴三不同，而如今这些孩也没有在意。

        但这判断只在顷刻后便错了。

        首先是一个女童转过看见他，不由痴痴唤：“好的人。”

        再之后便是更多孩。

        看见围在阴三边的孩童们也和以往的人一样，井九了，他看向阴三、那人很是无奈地让孩们回去位置，井九于是有些得意。

        孩们恋恋不舍地回去坐好，阴三将抱来的书籍分发去，也才是开始讲课。

        井九无可去，自然也坐在学堂中，他坐在最后，先是打坐修习，之后却不住去听阴三的声音。

        阴三讲课的声音十分柔和，比寻常还要温细腻，如淌过心间，留丝缕痕迹。

        他教孩们识字、又翻开书籍讲诗词，时而些天文地理，不可谓不全面。

        井九听得忽然有些神。

        他从中也悟许多，在此时到修行之中。

        也是此时，他前现一副画面。

        这似乎是他丢失的某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