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预报不怎么准,天灾提前来了。
德克萨斯把自己刚洗的衣服和拉普兰德湿透的外套一起晾在了洗漱间,然后从冰箱里拿两包速品开始解冻。
直到那个人避难所,德克萨斯才收回了她的目光。她检查了一加固好的窗,打开工箱将工都放了回去。
敲门声是在这时响起的。
暴雨在窗外噼里作响,德克萨斯勉在厨房简单煮了两杯咖啡渣都没滤净的咖啡,倒街边二手店买的磕掉漆的克杯里,递了一杯给拉普兰德――她在两分钟前刚刚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并一边用巾发一边愤愤不平地认为德克萨斯好歹应该听说过她的大名。
门的白发鲁珀人从耳朵到尾巴梢都在滴,很快在德克萨斯门的毯上留一摊迹。
敲门的人一边毫无章法且完全没有礼貌可言地一捶打着单薄的门板,一边扯着嗓大喊她的名字。德克萨斯盯着门板上不断垂落的灰尘和碎屑,想了想房东会一如既往对这扇门的赔偿金开得不可思议的价格,叹了气,决定把门打开。
“啊,我就知你在这里。我昨天稍微跟踪了一,刚才又和楼的人打听了两句,果然是在这里。”
斯抬手蹭了一脖上略微有些刺痛的伤,嗯,血了。她打开电地图,朝着最近的一家应急药店走去。
“本来打算今天就去给几大家族的长老那里找乐,但没想到恰巧遇到天灾了。还好昨天没杀掉你,不然现在就要变成落汤狼了。”
第二天是轮歇日,德克萨斯洗了昨天沾了血的外套和T恤,她推开阳台的门,本来打算晾晒一刚洗好的衣服,却看到窗外顷刻间已经被铅黑的乌云堆满。
这已经是德克萨斯在这座城市遇到的第二次天灾了,她有经验地将自己为数不多的易碎品裹在杂乱的枕里,然后开始在房间窗陈旧又易碎的原始玻璃上贴加固条。她可不想再以得离谱的价格赔给房东另一扇玻璃了。
德克萨斯是在拉普兰德在她的公寓借住的第二天才发现对方是矿石病染者的。鉴于拉普兰德每次洗澡都大大方方地在客厅里脱得只
不请自来的鲁珀人毫不在意地说着一些危险的话,一副熟稔的样。
虽然德克萨斯没有什么“如何和昨天还打算掉你的人相”方面的经验,但她也觉得她们两人的相好像过于……和平了一?
在德克萨斯净利索地将阳台的东西都收拾屋里的同时,这座城市的其他居民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街上的行人都匆匆忙忙地赶回家中或应急临时避难所,城市的引擎也开始轰鸣,这座金属与科技的合成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向西移动,避开这场由暴雨和冰雹组成的天灾。
然后谁也没想到这天杀的天灾暴雨追着哥比亚了一周。
德克萨斯沉默了半晌,:“把衣服挂到炉边烤”。
那人竟然真的起照了。
德克萨斯了,表示同意。
于是在忙完家务后,她回到客厅,把毯递给拉普兰德,问她什么时候离开。拉普兰德窝在沙发上,接过毯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然后眯着打着哈欠说等明天城市脱离天灾范围就走。
在政客们还在为这次城市迁移路线的荒谬失误相互推诿的时候,为了生计劳碌的普通人们已经踏门,重新拾起了被天灾打断停滞了一周的生活。
鲁珀人脸上漾着笑容,把湿透的外套随手扔在德克萨斯的沙发上,转真挚地看着她,“多亏了你啊。”
***
在德克萨斯贴到第三扇玻璃时,激烈的雨已经如弹般淋了来。德克萨斯手上的动作没停,视线却透过窗看着街角上一个可怜的哥比亚人,被暴雨追着跑了好久,才找到一个临时避难所。
普通人――不包括和患了矿石病的黑帮杀手和平相了六天半的德克萨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