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张来福摔赢了另一个人,看向荒喜:“荒喜,你等着,我今年肯定能拿第一。”
二妮天天想嫁人,而且有了相中的,早早就拉着荒喜过来看摔跤比赛,还要舞,因为她相中的汉每年都能前六,她想让汉看到自己,但是一个人不好意思,磨了荒喜两天,让荒喜陪她一起。
张天赐没和刘大娘过多寒暄,径直往张家走,屋修缮过了,院收拾得净净的,门新种了几棵李树。
想到这,张天赐脸都黑了。
九年不见,荒喜长得比他爹信中描述的更漂亮,更灵动。
王大娘恍惚一瞬:“你是天赐?你回来了,瞧瞧,变得我都认不来了。”
陈远志连续参加了两年,年年能前五。
这谁啊,没见过,怎么这么大力气?
“不知啊,没见过。”
荒喜一回看到有人能一手抱起一个男人同时撂倒两人的,也看呆了,对方背对着她,她看不真切,垫起脚尖看:“二妮,他是谁?”
是陈远志陈知青。
荒喜抬起,便看到一个壮壮的青年冲人堆里,一个人撂倒两个比了大半天的青年,然后一转,又把另一个人撂倒了。
这人好厉害。
瞥见荒喜全神贯注地盯着摔跤场,偶尔皱一眉,有些紧张,张天赐顺着看过去,几秒后就认了场上的人,目光一沉。
张天赐沉默了一,轻声谢,大步往摔跤场的方向走。
村里的姑娘过了十八岁,年年都会在摔跤比赛上舞给汉助威,直到被挑中嫁去。
荒喜答应了。
荒喜焦灼地拉着二妮的手:“二妮,远志哥哥和来福哥哥会不会赢?”
张天赐纳闷,去又碰到王大娘,王大娘说:“你爷和荒喜不在家,他们都去看摔跤比赛了。”
二妮观察状况,问她:“你希望谁赢。”
两公里的路,张天赐走了15分钟,摔跤场的地没变,得更平坦了,锣鼓喧天,呐喊助威声震耳聋。
正说着,人群突然一阵动,二妮惊呼:“那人谁啊?”
知青们在甲村待了很多年,找不到回去的机会,有一些便在甲村安家落,自从四年前开始,公社的知青都参加摔跤比赛,有两个男知青还在比赛上娶到了媳妇。
此时场上只剩八个人,张来福赢了,他的,再摔赢一个人就会找陈远志单挑,二妮一脸耐人寻味,“你猜猜,今年是来福赢还是陈知青赢,来福要是赢了,会不会把你举起来?你今年可不许再跑开啊。”
荒喜十九岁了,正是姑娘家最好的年纪。荒喜没给她寄过照片,但是他爹在信中说过荒喜长得像朵花,灵灵的。
荒喜脸一变:“二妮,你别乱说,我不想嫁人。”
家里没人。
周围人本来在呼,这会儿看傻了,紧接着就是疑惑。
张来福声音大,陈远志注意力被分散,也往荒喜的方向看了一,就因为分神,差输了,好在反应快,很快又扳了回去,继续焦灼地僵持着。
张天赐快速扫视一,很快目光就落在了一个姑娘上,那姑娘明媚皓齿,脸很白很净,尤其是一双睛又大又亮,汪汪,就跟会说话一样。
“那是谁?”
张天赐心神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