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没亮,甲村就响起敲锣打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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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喜一回看摔跤比赛,不到一会就被引住了,跟着周围人一起拍手。
过了会儿,二妮过来找荒喜,给荒喜送了两红绳,让她绑在辫上,拉着她的手去摔跤场。
荒喜没想那么远,她和二妮都是小孩呢,说这种话害臊,赶紧拉着二妮去小孩那组,正好看到张天赐和别的孩在比赛,他不用蛮力,很有技巧,很轻松地就把对手给撂倒了。
十八岁以上的青年分成一组,小孩分成一组,赢了的能有奖励,小孩那组最大的奖励是一只鸡和一只鸭,还有一斤红糖。
行到最后一轮的时候,她想着二妮的话,所有男孩长到十八岁都会参加青年组的摔跤比赛,天赐哥哥力气这么大,会不会也在摔跤比赛上找媳妇?
她喜和哥哥们一起玩,不想让天赐哥哥结婚。
要是能夺得第一,至少可以拿走一只鸡。
二妮仰起,骄傲地说:“以后我要嫁给获得比赛第一名的男人。”
荒喜倒是不着急,在梨花沟寄人篱一年,她已经不敢期待了。
荒喜开心得直鼓掌。
二妮凑在荒喜耳边悄悄说:“那是我们村的大刚哥哥,他要娶媳妇啦。”
荒喜听到动静,赶紧爬起来,张老兵心很好,笑容满面,让荒喜穿上最漂亮的衣服,还给她扎了两个小辫。
张天赐和张来福他们也换了新衣服,蠢蠢动,张来福说:“荒喜,等会到我上场的时候,你记得给我拍手,今天我肯定能拿到奖品。”
荒喜没听过这种结婚规则,听得睛都瞪圆了。
没去安他。
摔跤比赛没什么技巧,就是拼力气,上场的人抱着对方,谁先把对方撂,谁就赢,参加的人多,所以前十名都有奖励。
怕荒喜听不懂,二妮跟她解释了很多,摔跤比赛也是定比赛,有的姑娘本来就对举起他的男孩有意思,有的没见过那些男孩,但也会喜力气大的,如果觉得对方不错,不反抗,比赛结束后就可以直接结婚,家里人不能反对。
荒喜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有不好意思。
摔跤场离甲村不算很近,两公里路,要走一会。到了地方,周围已经站满了各个村的村民,妇女和年轻姑娘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过去两年,孩那组张天赐都是第一,张老兵这几天注意力也在比赛上,不说奖励,光是第一的名,就够他在甲村半年了。
张老兵带三个孙,什么都要自己,练了一双巧手,荒喜从梨花沟带来的衣服被他改过一遍,虽然有很多布丁,但是荒喜穿起来都好看。
她推了推荒喜,“荒喜,你呢,你想不想嫁给第一名的男人?”
上回张天赐从镇上的新布,张老兵已经照荒喜的尺寸了一套新衣服,荒喜今天穿这套,开心得一直笑。
她探想看,但是个小被挡住了,拉着荒喜钻人堆里,站到最前面,视野立即变得开阔起来。
不过最近甲村孩们的注意力也不在开学上,而是公社即将举办的摔跤比赛,这是公社一年里除了过年外最盛大的比赛,全公社几个村的人都参加,村民三天不用地。
二妮兴采烈地解释:“前十的男人,可以自己挑选喜的姑娘抱起来,姑娘要是不反抗,就可以成亲了。”
周围人的掌声和呼声不绝于耳。
荒喜不解。
吵吵闹闹的,暑假就过了,张家三兄弟准备开学。
很快摔跤比赛就开始了,青年和孩那组同时行,孩那组看的人比较少,二妞雀跃地拉着荒喜去看青年那组的比赛。
很快,就到了摔跤比赛那天。
等场上只剩几个人的时候,二十几个年轻姑娘站在第一排舞,有个青年冲姑娘堆里,抱起其中一个姑娘转圈圈,女孩被她放后,满脸羞红,捂着脸跑开。
张天赐稳重些,不说话,但能看来他已经迫不及待去摔跤场了。
二妮说:“别急,天赐哥哥肯定能比到最后,我们晚再去看也没关系。”
兄弟三人都很关心荒喜上学的事,问过张老兵几回,张老兵一直没松,也不知什么意思。
这么想着,荒喜难过得低。
荒喜想去看来福哥哥和天赐哥哥,拉着二妮的手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