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李存智冷笑，“相识二十载，你还没看清他的为人？三哥是他的亲弟弟，他为了自己活命还不是狠心杀了三哥？咱们与他再亲近，也不过被当作一枚趁手棋。他对你有知遇之恩是不假，但这些年你替他的事够多了。”

        拂开碎石后是一形状熟悉的凹槽。李星云立卸背后的龙泉剑，将其放凹槽中。石像簌簌后退，底现一条地来。

        李存礼皱眉：“我知你与大哥关系平平，但何苦背后伤人？大哥是晋王也是通文馆圣主，你我是通文馆门主，听他调遣有何不妥？”

        两人走十几丈，李存智才笑呵呵：“那白小很有觉悟嘛。”

        李存智又：“怎么，你真要与岐王为敌？”

        蚩梦到奇怪：“老妈为什么让我来这里？”

        李存智津津有味地偷听这父俩对话，李存礼压低声音：“你听够了没有？”

        姬如雪直接一脚踹，溅起的碎石差崩了李星云一脸。李星云装模作样咳了两声，心里其实就喜她这霸劲儿。

        “够了！”

        “还是问雪儿罢。她比我更早发现。”李云昭没有夸张。她所学广泛，就这么眨的工夫，思绪已经在五德、五常、五音上转了一圈了，反不如姬如雪从一个方向专注思考。

        姬如雪。

        除了李云昭，大家都一脸茫然地摇摇。李云昭看侯卿也摇，心

        姬如雪：“阒无一人，看来应当是他们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李云昭：好熟悉的布置……总不能又是袁天罡罢？这才是真正的阴魂不散。

        李星云和张凡认为五扇门对应着五行——木火土金，生路应当在东北土位。而李云昭和姬如雪一同看向门上悬着的大铃铛。李云昭：“雪儿，你也瞧来了罢？”

        走去发觉果然暗藏乾坤。只是比起袁天罡设计的解梁地，此设计清雅许多。除了来时的天窗，这间半密室大致作五边形，有五扇门，门旁各摆着一座仿照汉样式的长信灯，整造型是一位掌灯跽坐的女，优雅端庄，通鎏金，设计极巧思，看似女一手执灯，一手挡风，实则是以袖作为虹收油烟，是以这座密室尘封多年气味倒也不难闻。

        李存智：“……我不同你说了。”他有心投奔岐王，但如今大哥风正盛，此时易主，福祸难分。他只有在心里嘀咕：还好义父、大哥和岐王都是一个姓，不然以后传去，自己要被叫“三姓家”，羞煞人也。

        ＊

        李云昭猛然伸手一拽张凡，从土位激的飞刀堪堪过他的鼻尖。张凡汗浃背，尴尬：“哈哈哈……您是怎么知的？”

        李云昭等人走在一片断残垣中。侯卿打量着四周，：“若这里就是十二峒，看来以前大方向就找错了。”

        李存礼摸了摸染黑的发，觉有被涵到。

        还有，这是苗疆地界，为什么有一座汉人塑像？

        蚩梦两三步就爬上了石像，趴在背上四眺望，“它是在看什么东西罢？”李星云灵光一闪，顺着石像“视线”指去，敲了敲那一的地面。

错。我们绝不该拿无辜之人的命作为换取利益的筹码！中原朱温、李克用皆是如此，那李嗣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义父，不您心中有何大计，如此助纣为，我万毒窟灾祸必至。”

        在李云昭笑注视，姬如雪慢慢说了她的想法：“这五扇门对应的应当不是五行，而是五音，商角徵羽。”她挨个敲响五的铃铛，“可听有什么不同来？”

        李存礼纠正：“是岐王要与大哥为敌。”以她的武功，即便他亲自前往，也奈何不得她。这一次来苗疆本来只是为了与巫王合作，发现李星云踪迹纯属意外之喜。若是这次抓不到他，倒也无妨，总还有机会。

        李云昭看着面前像是祭坛的地方，停步仰望。正中央矗立着一座大的石像，汉人装束，探着向前眺望的姿态。但古怪的是，这座石像没有脑袋，不知是风化掉落还是没有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