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不吃？”

        “好嘛好嘛，不生气嘛。”怪女人蜷缩着向后退，从枯叶中捡起一个不知是什么品种的瓜，也不洗洗，咔咔就啃了起来，时不时偷觑蚩梦。

        她看前的小姑娘有说不的熟悉。

        李云昭也在打量这个古怪的女人。瞧她面容不过四十上，虽然饱经风霜，但依稀可见年轻时的好颜。这样一位的人，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副样？

        还有，她明明功夫了得，界广博，为什么装得武功低微？

        李云昭坐在秋千上神，纤长双向前一晃一晃。有人轻轻一推秋千架，她整个人向前起，裙摆似花在半空绽放。她连忙抓紧绳索，偏望去，见是侯卿的，笑着喊：“还不够！”

        在她落后，侯卿重重一推，越越，像是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不好意思地问他，“我这么大的人玩秋千，会不会太幼稚啦？”

        侯卿抬看她，鲜红双瞳泛着不多见的意，“不。我觉得很有品。”

        “唔。十多年前，岐王府里也有一座秋千，是哥哥为我建的。那会儿我的轻功还不怎么样，翻不过的围墙，哥哥也不允许我独自去。但每次秋千时，都能飘得很很，从墙上望去，能见到外面的景，真是兴。绿树滴翠，碧如镜，还有……”她思绪一顿。

        俊秀如锦的白发少年。

        他是……李存礼？是了，她依稀记得自己及笄那年，李克用带着李存礼来拜访哥哥，哥哥让她不必面。她嫌闷得慌，便和侍女们去花园中秋千。

        正巧与跟随义父而来的李存礼相望一。

        “后来呢？”侯卿问。

        “自然是拆了。兄长走后，我就是岐王，怎么还能小孩似的贪玩。”她的声音很轻，听不太多遗憾不悦的意味，“那时对我而言，最害怕的是他不在边。可再次见到他时，我却恐惧起他的存在。”

        侯卿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她这才肆无忌惮地向他吐心声：“他对我，对我……唉，我不排斥这种事，却也称不上喜。是不喜这个人么？似乎也不是。可不知怎的，在蜀地一行后这种觉却渐渐消散了。直到阿同我闲聊时，无意中提起‘变数’一词，我才如拨云见日，茅顿开。”

        兄长的武功、作为与意，都远远超她的预料，她不喜不能为她所用的事。而当这减分项消失后，她才能对他的意作回应。

        侯卿闷闷：“……在你面前的是我，为什么要提别的人？”

        “抱歉抱歉。”李云昭也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正想聊些别的，那怪女人暴起抓住了蚩梦的手腕，一把拍落了蚩梦袭来的一掌，问：“从哪里搞来的？”问的正是那串蚩离给的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