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夹着甬里的压着床褥膝行挪动,快来时她大用力了回去,一将人撞到趴伏在台面上,半晌才支起手肘抬看镜面里的她,很轻的一,谢青鱼却不自禁地陷,用翘的乳尖去蹭薄薄的脊背凸起的漂亮线条,鼻尖快钻师妹的乌发里,急切地息。
话落很久,又:“我有一喜你,你呢?”
然后卡在甬里半的又了,谢青鱼面地撇过脸,却阴差阳错窥见铜镜里面若桃花的师妹,与那双洇湿的丹凤对视,片刻后她赤的肩上悄然无息地被一节纤瘦的手臂攀住,后颈的肉也被湿的手心,她舒服地眯起杏眸,尾溢快的泪,受着师妹用指腹一寸一寸压因吞咽腔分的津而动的骨,从颚到锁骨…
谢青鱼中小半生不得她待见的师妹很知这话的真实,因为谢师此人有个不大不小的怪病,说真心话时似乎总想着瞒天过海,不教人发现心意。因此师好像觉得越小声越好,可依她对之事浅薄的看法而言,喜的多与否约莫是从不靠声量大小来衡量的,若真如此,岂非天间嗓门大者胜之不武,患有哑症者又天生落人风?
好歹算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心意,不说话也就算了,可这样撩拨她算什么回应,是当她只喜这事吗?
思绪繁杂,她被咬血的唇轻轻松懈片刻,湿漉漉的息就又夹杂令人心猿意的哼声。
她歉,这人非但不领,还撕了我被罚抄的十遍门规…那时我便觉得小师妹她是讨厌我的,于是便记恨上了她。”
一是多少…总归不会比我的多。
她一面冷旁观,一面心脏像是充盈着无数绒,轻的分贪婪汲取她的,重的支棱起来戳刺腔,呈现微妙痛楚又轻盈的两极。她分明明了谢青鱼的心意,可在心中偏要曲解她,心:原来师只有一喜我。
她忽然惊醒一挣脱开,柳眉倒竖,杏眸微瞪,睑那颗隐在阴影里的黑痣一活灵活现,难为啊羞赧啊之类的绪一跑了大半,刚想质问些什么,却听师妹终于舍得回应她了:“…我也只喜你一。”
“我是这样的不甘示弱,小师妹讨厌我我便要加倍讨厌她,也似乎总是慢她一步,落风。可我现在…”柔的吐息在她颈侧缓缓呼又慢慢,钟灵毓怔神很久,听见师又小声得仿佛只说与自个儿听:“我好喜她。”
“还有,那不是乌,是六尺蛇。”是师傅替她准备的琴弦,可因为师那一脚,这蛇再也长不大了。
边台上的烛光恰似她的心起起伏伏,而床放置闲的柜桌上那面蚀刻铜镜如面般映火光金的涟漪,也照亮两张在黑暗中紧贴着的红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