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又不是你秘书，啊！”

        音乐会晚上八准时开始，她在言雨楼后一排，左右都是空位，乐队里除了她，唯一过来的是方惟昭，她左看右看，蹭到原予左手边坐。

        “你那什么神，我也是有邀请函的好不好，军乐队解散的时候一并给的，说是补偿，这不都是你经手的事吗，你忘了。”

        原予都快缩到右边的座位上，方惟昭还在叽喳不停，一会猜是她哥，一会说是她前男友。

        “今晚，他们组织了个的年末音乐会，你……”

        摆在最上面的海报是她在香涟岛的飞天造型，一路和她一起升空的无人机还真的拍到几张很的瞬间，香涟岛的黑夜也很清亮，天空净透彻，脚海面翻浪花。

        “你们是朋友，那一起去吃饭啊？”

        “嘘。”

        原本都可以上台演奏的。

        “那他叫你什么，小瘸？”

        陈照识这种场合也放不他的泡泡糖，方惟昭奇怪地看着原予。

        后面坐着陈照识，边的女孩挽着他胳膊。

        “嗯，你一会儿坐我的车去。”

        年底聚会多，他以为原予早就跑去喝酒了。

        衣柜里挂着一条暗红的丝绒长裙，那是原予好久之前准备的，刚乐团时苏云和她承诺，年末一定会安排她上台。

        他从门里走去，原予躺在浴缸中，边围满泡泡，靠在浴缸边，手举着花洒往脸上撒着。

        言雨楼说完就去了，原予盯着他的背影。

        方惟昭贴着她时不时的评些舞台上的人，等到后台推上乐，两人不声的一起低。

        原予忽略她的神，将陈照识推回去，缩回椅，后的女人还没有收声，

        “要去你去，你赶紧去吧，让你在这坐着都是浪费票。”

        后没了声音，方惟昭一直摇原予的手，

        “半小时后收拾好楼，我先去去了，楼等你。”

        晚会由言岳芽主持，她竟然也是穿军装的，上台时英姿飒，原予差没认来。

        “你懂个屁，你平时有资格听这些人唱歌吗。”

        原予的手机无声亮起来，一串没有保存的电话。

        “好久不见了。”

        言雨楼捂着她的嘴将人推回去穿鞋，再到卫生间里，

        “洗个澡也没好样。”

        明明他就是忘了。

        “以前喝酒的时候认识的。”

        “你认识啊，他不是那个网上很有名的什么太爷吗，你们怎么认识的？”

        “诶呀我不说话了嘛，你别生气。”

        “我妈的票，她不想来，我就来凑个闹，好久没看见言哥了，他今天来了吗？”

        “你怎么在这？”原予让他压低声音。

        “小雀，是你啊，我说是谁缩在那看不见脑袋。”

        “不是。”

        她将那箱整个储柜，关门，提着裙去。

        “咱们去喝酒吧，嘛听一群老叔叔唱歌啊。”

        “嗯。”她把花洒关掉放在一边，“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洗脸刷牙收拾东西，回京阳。”

        昨天回到琮玉坊，她在院里看见个大箱快递，几天前送到，从军队寄，都是些印好的照片，在军乐队短短几个月，她也跟着参加不少大型节目。

        原予开始冲洗上的泡泡，后没有声音，她回时言雨楼还站在那，

        京阳冬天就是“肃杀”。又冷又没有生机，街上没绿没行人，有雾霾的时候更是鬼影绰绰。

        “这不是国家台那个主持人吗，我就知这种人背景肯定不一般，她才多大的，都主持几年那个周六黄金档的节目了。”

        “啊？”原予一秒收回哭腔，探来，“这么快就回去了？那你要我来嘛，坐飞机玩啊。”

        客厅里和卧室里都没有人，浴室的门半掩，里面传声。

        “大半年了。”

        熟悉的男声，不熟悉的女声，原予支起肩膀，靠在她上的方惟昭也被抬起，两人一起回。

        方惟昭在旁边听着这些信息，很快就找到共同，台上穿着军装唱歌的老艺术家一曲毕，台鼓掌，言岳芽换了套长裙走来串场。

        “他们这种人女朋友一个月都说不定换几个呢，明天可能就不是这个了，他说的那什么言哥……”

        “谁啊，你现在接吗？”

        12月28日午六，言雨楼推开琮玉坊院的大门，屋里的灯开着。

        “我知，我这不是准备准备就要过去了吗。”

        “你没看人家女朋友在这呢吗，别瞎说。”

        原予朝方惟昭比划一，看了前排一动不动的那个后脑勺，提着裙弯腰朝后门走过去。

        “言哥，言岳芽？”

        任笙好久没打开相机了，她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冷风割开她的肤，她在大雪中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