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明日是端午节,又是公主的生辰,公主大概不得空,要不我帮您回绝她吧?”
崔妙颜被她逗笑,片刻之后又黯然神伤,拿帕了角。
二人相携走向江宝嫦的院。
端阳公主最近正忙着自己的十三岁生辰宴,无暇往外跑,读完信立时来了兴趣:“崔家那个老真是被冤枉的吗?哼,宝嫦平日里无所不能,没想到还有开求人的时候。”
行至半山腰,陆恒忽然停脚步。
崔妙颜低低“嗯”了一声。
到了傍晚时分,陆恒也得了消息。
不对劲。
再往前走一段,他发现了同样的标记。
“走,去嘉福寺瞧瞧!”他二话不说,就往城外走。
说,你不是说过,那些金元宝上刻着你家的表记,是你父亲的旧吗?”
江宝嫦微微:“好,到时候要是想跟我算利钱,我也是愿意的。”
他朝不远的野走了几步,蹲,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地上有不少凌乱的蹄印。
二人赶在天黑透之前来到城外,沿着石阶上山。
崔行策深深看了江宝嫦一,难掩心中激,郑重:“放心,我一有消息,就使人捎信给你。”
“爷,爷,您听错了,是明天!”金戈追在他后喊,“江小明天才去寺庙上香,您这么早过去什么呀?”
“来一个算一个吧。”江宝嫦也拿起笔,蘸满墨汁,给太常寺卿家的曾小写信,“,我客居在此,应当不受大理寺的制,你后日换上阿筠妹妹的衣裳,只说自己是另一位表小,随我一同去嘉福寺上香祈福。”
“,我不能把宝押在行策弟弟一人上,咱们还得另想办法。”江宝嫦引崔妙颜门,使云苓去取笔墨纸砚,“你在汴京认识的朋友多,不如给她们写信,约她们后日在城外的嘉福寺碰面,大家群策群力。再不济,请她们的父兄替舅舅说一两句,也比什么都不的好。”
“为什么要回绝?”端阳公主想象着江宝嫦知她的真实份以后,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样,不由乐不可支,“我肯定要去的,看我怎么吓她一。”
“舅母不必跟我客气,金银再好,终究是死,不在这个时候雪中送炭,难留到你们都不需要的时候锦上添花吗?”江宝嫦笑着拍拍何氏的手,对崔行策交待,“行策弟弟,你快去准备吧,该花银的地方就花,不够的话,再找我拿。”
“蠢货,我不得提前准备准备吗?”陆恒说得是,“寺里什么布局,有多少僧人,哪个房间招待女客,哪个位置风景最好,哪个地方‘偶遇’最不容易引人怀疑,都得打听清楚……”
江宝嫦求助的目标并不是曾小,而是端阳公主。
四周的野草被人踩得乱七八糟,树上刻着新鲜的刀痕,形成一个歪歪扭扭的标记。
金戈听得目瞪呆。
崔妙颜满脸忧,:“信我是可以写,但人未必会来。世人多捧踩低,趋利避害,她们一听说咱们家惹上这样的祸事,哪里还肯理会我?”
第二日,十几封信从崔府送到不同官员的府上,曾小带着江宝嫦写的那一封,求见端阳公主。
江宝嫦使郑嬷嬷替她盯住府里的动静,免得有仆趁乱生事,嘱咐孟筠和崔行舟好生陪伴何氏,对崔妙颜使了个。
崔妙颜似乎在一日之间长大了许多,哑声:“宝嫦妹妹,那五锭金元宝算我借你的,我以后一定想法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