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香气在办公室里弥漫开来，闲聊间，有人说到昨晚群里关于周主任车祸住院的通知。各种小消息递了一圈后，林绪之问：“周主任不在的话，是不是得找个老师代班教导主任？”

        言罢，廖国栋握起手边的保温杯喝一，正：“这个倒是。”

        然而第三节课的时候，一件令人万万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应景明端着咖啡回到座位，“你们自己泡。”

        “至少能看学校对一任教导主任的人选，”应景明随一说，“周主任快要退休了吧。”

        “谢谢。”

        闻言，廖国栋一行脸一讪，应和了几句便默然去了。这边阮序秋淡定自若地随便挑了个位置坐。应景明见状，巴巴地端着盘坐她对面，在她不解的目光中温柔地鼓励：“加油，虽然是代理，但这活儿很适合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又一位老师坐过来，“阮老师，别放在心上，大家都看得来你的尽职尽责，一定全力合工作。”

        快打铃了，阮序秋看了手表，如若无人地抱着书去。

        林绪之闻言打趣他：“廖老师，我们都看好你哦。”

        而应景明正疑惑于她那个意味深长的笑所谓为何时，只听见她心里说：「当上教导主任，就能正大光明地整顿你这个散漫的家伙了。」

        应景明忍无可忍，正要起反驳，只见阮序秋已端着盘从外面来，“各位老师要是有意见，可以跟校长提。我阮序秋行得正坐得端，相信校长也绝不是徇私的人。”

到台面上说，可看阮序秋的态度，明显打算撕破脸了。

        “人之常，哪个妈妈不护着自己女儿，”廖国栋淡淡然开，“阮老师能有这么一个好妈妈，也是她的福气。”

        「由于周主任受伤住院，这期间教导主任的事务，由阮序秋阮老师全权代理。」

        这话看似面，但话里话外已经在无形中将此事的不清白加上了一个肯定词。

        “让她亲女儿当这个代理主任，校长也太不知避嫌了。”

        “司昭之心人尽皆知。要不然校长当初怎么把她女儿安排自己的学校，还不是为了方便照顾。”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办公室里的人却都已经玩笑地喊起廖主任。而廖国栋也受用，面上假意推辞，中的满意却难以掩饰。

        堂的教师用餐区，几个中年的男老师一言一语地议论。廖国栋也在其中。快十二了，堂没什么人，他们压低了声音，但空间的空旷却让应景明听得一清二楚。

        又一人唉声叹气，“得这么难看，真是没指望了。”

        艹，好帅。

        “是么？”阮序秋看她，里闪烁着异样的光，笑着低了，“我也觉得这个工作很适合我。”

        路过阮序秋位置的时候，驻足看了她一会儿。但显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此时她专注得连个心理活动都没有。

        应景明看着群里@所有人的最新消息，很快，面跟上类似「收到，希望周主任早日恢复健康」的回复，长长一溜，她复制了其中一条发送。

        “肯定是从老资历的老师里选，我们年级的话，非廖老师莫属。”历史老师，“但是这个活儿吃力不讨好，真正有资历的老师又不见得稀罕这个机会。”

        廖国栋的消息久久没有现，可是……她看向不远那个低捧着手机的中年男人的背影。后者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忙将手机揣回袋，冲她笑笑便起去了。

        应景明全程围观，但此时她满脑想的都是，怎么开跟阮序秋说中午一起吃饭的事，本无暇顾及这些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