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愿承认是我错了，可是这么些年，我看着她越来越像我，越来越封闭自己……”徐慕兰颓然叹了一气，“她并不是真的不渴望，她只是……就像你说的，她就像个孩，还什么都不懂。景明，我希望你能帮帮她。”

        “我看是你们职太清闲了。赶紧回去，我这里可没有你的房间。”

        “我睡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关门。”应景明懒得继续跟她掰扯，回房，将门一关。片刻，外面传来应景月愤怒的大叫，“个月妈生日，你再不回来！她说她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就算拥有人类的名字人类的面孔，像所有人类一样生存，你也永远不会是人类！景明！你是海妖！人类只是你的！你要妈说几次才能明白！”

        “是是，反正家里有钱，让贵的海妖您学习都是委屈了。”

        怎么帮她？

        “职职！歧视职啊！我不想学习不行啊！”

        “为贵的海妖，冰箱里竟然都是椰汁。”少女抬轻轻一挥手，卖地拂了她发的湿意，“看来人形维持得很辛苦呢。”

        “砰”的一声，阮母的声音被关在门外。

        应景明舒了一气，来到窗边呼新鲜空气，不由得，一个久远的声音却在她的脑海里响起：

        “可是这些都是妈你教我的！是你让我别谈恋专注学业！为什么如今我三十岁不嫁人就是罪过了？行，我会把自己嫁去的！绝对不再让你心。”

        应景明将往外伸，隔房间没有开灯，黑暗中，传来女人微弱的哭声。

        “为什么让她帮我？妈，难你也觉得我有问题么？”

        “妈说得没错，你就是怪胎，放着好好的妖怪不当，非要费死劲当这么弱小的人类。”

        “贵的海妖，”应景明嗤笑将巾扔到一边，坐，拿起遥控打开电视，“应景月，你的中二病又犯了？”

        “或许你会觉得序秋对明玉太过严苛，但以前的我对序秋比这严苛百倍。”

        而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如今却要面临一个不知从何努力的坎儿：恋。在同龄人都一个个已经结婚生的年纪，她却至今没有谈过恋。

        应景明被戳中了肺。

        “睡完了，该走了吧。”应景明着发，居临地看她。

        她连自己都稀里糊涂的，更别说帮她了。

        “你不许给我阴阳怪气的！”炸的少女气得脚，起指着她鼻，“我实在不理解，家里又不是没房间，你嘛宁可在这个破小区买破房背房贷，也不肯回家！”

        帮她……

        深的风带来隔阮序秋歇斯底里的怒吼。

        随后，门轰然关上。

        从小到大，阮序秋就不让人心。小学到中，一路重考上国一的大学；毕业后，又稳稳当当考上硕士。一个前程似锦的学历，可她没有选择留在大城市打拼，而是像所有长辈指望的那样，回到家乡考编制，从事一份稳定而面的铁饭碗――人民教师。

        回到家后，应景明反反复复想着校长说的话。

        阮序秋是一名只专注于“读书”这一条赛的选手，突然被安置在一条从小禁止踏足、甚至不被允许了解的赛上。一直以来都是满分的她，如今却要面对自己可能只有零分的打击。她的不知所措可想而知。

        “妈不是这个意思，妈只是觉得……”

萌动扼杀在摇篮里的人。”

        “我乐意。”

        “是你当了太久的人类！”

        维持人形需要消耗法力，可是她获得的气又不够多，长时间不敷，就会时常现疲惫嗜睡的况，只能喝椰汁提神，不然难以为继。尤其在最近，这种况越来越严重了。

        洗完澡从厕所来，她的妹妹应景月已经神清气地躺在沙发上喝椰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