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明媚,金光刺,烈烈日晒在人的上竟觉灼人,自家妹妹一肉弱如豆腐,要是晒伤了怎的是好!
于是她把帝渺拉到窗外,指了那梨花的位置细细给她讲。
都怪阿每日那么忙,本没空陪她,否则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动不动就容易发脾气,像个不讲理的市井泼妇一般。
“什么花?”
这一走若是一去不回,剩她一个人可怎么活?
一句话不对她就要和帝渚又打又哭,直到帝渚连连退步,满答应了诸多条件才算作罢。
见妹妹不愿从自己上起来,她抱了怀里的人往塌移了些躲开阳光直视,再拿起扇轻轻的给小祖宗扇着凉风。
“我不去。阿不陪我一睡,我也不去睡,一个人睡着那么大的床我寂寞。”
心念至此,委屈的帝渺了小巧的鼻,伸手轻轻拽了拽帝渚的发,有不满的问:“阿,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之前在看什么啊?”
从小到大她可一直是个好孩,好帝姬呢。
旁边来往事的女们瞧着这一幕日常的吵闹拌嘴,皆是偷偷的抿嘴一笑。
不料一句话就能惹得人对她发脾气,帝渚真真是哭笑不得,忙低声气的哄她。
“好好好,你愿意挨着就挨着,想怎么靠着我睡就怎么靠着睡,阿不赶你,你莫要生阿的气了。”
她却是忘了当初训练将士,常常炎炎夏日着烈阳一站就是两三个时辰,了满汗却连一都顾不上喝,如今遇上自家妹妹后,竟连这小光都担心会晒伤了她。
“我怎会看错?”帝渚好笑的回看自家妹妹。
滴滴的小帝姬又把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得节节败退,满认错,便是忍不住的面羡慕,暗暗叹帝姬的好福气。
“我在看花。”
而且这也是过了梨花盛开的季节,不该还有梨花盛开,便扭看住帝渚,奇:“阿,你是不是看错了?现在都快近炎月了,梨花应该早没了呀。”
但到了最后还是着泪的放自家阿走了,次日又开心无事的笑眯眯迎着她门。
妹妹的半边。
她视线极好,百米之外都能看得清麻雀摆翅,所以哪里是她看错了,分明是帝渺没看见而已。
她只是寂寞孤单的太久了,突然之间得到了一个温陪伴便死活不愿离开,牢牢抓住了不想放手,所以才容易患得患失,怕自己一个眨不注意的时候阿又走了。
好不容易才哄得帝渺噘着嘴勉吐一句我原谅你了,帝渚都哄得没了脾气。
帝渺绯红的脸明艳如花,嘟了嘴愤愤:“我就想挨着阿,就想靠在阿上睡觉,你再赶我你就走,走的远远的,永远别回来了!”
府中的消暑预备,将士的新衣采办,练武时辰的调整与增减,以及城中巡逻禁兵的安排替换,各种城定的繁琐公事都在提上来开始准备,帝渚也就忙的越来越厉害。
只见窗外绿茵幽幽,连天,哪里看得见她所说的梨花。
算起来她回皇城都三月有余了,近至立夏,白日渐长,慢慢了起来。
“瞧见没有,往花乡阁的方向走过游长廊,种在岸边的那一排杨柳树中间的那一株就是了。只是离得你这里有些远,你才未看见。”
不过帝渺对外仍是和善有礼,天真善良的好,唯独对帝渚才是任胡闹,哭闹不已。
于是随手拿起塌小茶几边上放着的扇为帝渺挡住了的直阳光,不答反柔声劝:“太阳大了,你莫要在我上睡了,去殿的床上睡吧。”
遇上天气不错的日坐在屋外晒太阳不足一个时辰就会汗如雨,面红心燥的往屋里躲。
为此,帝渺发了好几次的脾气,她本来是个乖巧懂事的贴,但随着帝渚毫无底线的纵容,是越发的骄横任,耍赖顽劣。
其实她不过是想让烦事缠的阿多陪陪她而已,虽说每次是对没待多久就要离开的帝渚又威胁又斥骂,扬言勒令她不许走,敢走她就再也不理人了。
平常朝之后还能在帝渺这里待个两三个时辰,吃完午膳陪妹妹说会话玩闹一会儿才走,到了现在吃了午膳就要即刻动离,多待一会儿都是艰难。
听罢,帝渺从她怀里坐起来,顺着她的指尖望去。
帝渚抬手指向了窗外,指给她看:“就是那棵梨树,梨花像雪一样挂满枝,很好看。”
天气渐渐升温灼,许多夏日的杂事也紧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