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傅红雪虽然答应教她,心里却觉得她未必能持,也未必有足够天赋,没想到墨的骨悟都是上佳,而且丝毫不怕吃苦受累,狠戾决绝,说到到,兼之本就有功底,学起刀来一日千里,步飞快,是个的弟传人。
傅红雪默默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她真是既可怕又可,让人疼,也让人开心。他心里这么想着,嘴角意识地微微一笑,很温柔。
一只雪白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傅红雪本能地一把抓住,“你在想什么呢?这么神?”墨清越的笑声在背后响起,见他抓住自己了也没挣扎,倒是傅红雪尴尬地赶紧松开手。
她的舞裙轻薄而贴,从肩到小腹,着大片雪白肌肤,傅红雪看了她一,忽然问,“你冷不冷?”
傅红雪抬看她,除了血腥味,他还嗅到了混在她发丝上的香粉味,他分辨得,是茉莉和玫瑰。
从墨拜他为师至今,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
说完她就一溜烟跑了。
见他又把偏过去了,墨却起了狭促的心思,她故意,“师父,今晚的舞我可是跟着那个练了好久呢,有你在台看,我才这么用心,你说,我得好看吗?”
“好吧,这也不重要,反正他已经死了。”墨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在这等等我,我要去换衣服,今天可是上元节,怎么能不去看元宵灯会呢,等会我们就一起去吧!”墨兴奋地说,她有时候像小孩那样天真容易激动,有时候又格外冷血无,像个典型的妖女。
傅红雪沉思着,有些路,终究只能一个人走,也许他也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
每当她这么说话的时候,傅红雪就知大事不妙。于是他紧闭嘴巴,手在桌握着刀,一动也不动。
在了他面前的桌上,顺手拨了一发梢的小金铃,“对啦,傅红雪,你是不是和这个姓杜的倒霉鬼有仇呀,南方用刀的人也有不少,为什么偏要我杀他练手呢?”
她一把拉起傅红雪的手,拽着他往门外跑去,“走啦走啦!快去看灯,现在可正闹呢!”
墨不以为意,换了衣服她还是一袭红,灼灼如桃花,她仿佛就是特别偏红,而刀正藏在袖里。上缀的那些小铃铛则全不见了,发里的香粉也几乎被抖了个净,只有靠的很近,才能继续闻到那玫瑰混合茉莉的幽香。
而最近,连傅红雪都觉得,用刀的技法她已然纯熟,所以转而教她一些暗和毒的偏门手段,以防江湖叵测。现在她要是想继续增长实力,就该自己去独自闯历练,靠从大大小小的实战中悟生死一线的觉,来突破自我的极限。
傅红雪顺从地被她拉着,街上正值宝香车,鱼龙舞动,他跟着她,一撞千百树花灯的洪。墨看得兴,时不时回大呼小叫,她的笑那么明艳,睛亮如星。上元灯火那么辉煌,可傅红雪不知为何,中只看到了那个一红衣如火的少女。
“哼,你不说话,我可当你默认了。”墨一抬巴,从桌上了来,随意地张开双臂,轻盈地转了一圈,手臂上的火绸飘飘展开,“这裙可真,可惜我刚刚穿着它杀过人,有血腥气,唉。”她遗憾地叹。
墨看着他轻笑,“不冷呀,你忘了,我可是从小练功,有功力护,寒暑不侵的。”她的眸光温柔明亮,看得傅红雪有些狼狈。
傅红雪摇了摇,“我和他没仇,让你杀他,只是因为他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