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想昨晚的状,又觉得他不像是没有过女人的样,她都去了好几回他才堪堪上一回,没准私底没少玩貌侍女,还将她折腾得这么惨。
她战战兢兢想着,景和院向来规矩严明,昨日之事也不一定会传去。
谢妘挥开她的手,示意不用她扶,急急:“雪枝,快去备车,我们现在就回去。”
谢妘同谢霁并无血缘关系,比他小三岁,她本家姓苏,父亲苏慎是谢家主领兵作战时的一个前锋,为了救谢家主,也就是谢霁的父亲,替他挡了致命一箭,当场不治亡。
而谢霁作为陈郡谢氏长房一脉嫡长,洁,脱凡俗,是建康城了名的端方君,也是世家贵族竞相追捧的楷模,未来的谢氏家主。
谢妘的急,因而只来得及准备一架普通车,虽是谢氏众多车中极为普通的一架,里陈设也颇为细,茵褥铺地,香弥漫。
“娘。”
车很快就备好了,谢妘在雪枝的搀扶上了车。
雪枝诧异:“可是娘您不是说要郎主亲自来求您,您才肯回去么?怎么如今……”
何况她走时谢霁还未醒转,没准他以为是和哪个侍女睡了呢,虽然她知这样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正这样想着,忽然尖地看见谢妘神匆匆走来,忙凑上前。
当朝皇权式微,寒门难以,世家大族把持朝政。几百余年,几朝皇室更迭,唯有以陈郡谢氏、琅琊王氏为首的士族始终长盛不衰,冠冕不绝。
后来谢家主找到苏慎的亲属,将年仅七岁的她接到了谢府,将她记在名,甚至赋予了她谢氏嫡女的份,给她上了族谱,更名谢妘。
这一令谢霁的母亲,当今皇帝亲妹,康长公主十分不满,一直看不上她这等份低微的布衣庶族。
谢妘皱眉打断了她,随敷衍:“兄长教训了我一晚上,我已然知错了,好了你就别问了,快去吧。”
世家向来看重声名,即便是有什么阴司也不会摆到明面上来,若是谢霁与她苟合之事传了去,她一定会被打死的。
小摩着布料泛起丝丝缕缕的疼,没来得及看那何如了,但她想一定是了,时刻提醒着她已经发生的事,她不禁怨怪到,谢霁是没见过女人么,将她成这副凄惨模样。
此事未必会传到康长公主的耳中,可问题是,谢霁会追究么?
心里涌一阵怪异,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她将此归结为乱了理纲常的懊悔。
若是让康长公主知,她把她看得跟珠似的儿给睡了,肯定会气得生撕了她,届时哪怕她父亲于谢家主有恩,想是也无用了,在没有动底线之时,谢家主可以说对她有求必应,但是她知谢霁于整个谢氏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绝对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丑闻发生在谢霁上。
忽然她重重拍了一脑门,把一旁的雪枝吓了一。
“是,娘。”
什么都是对的。
车行驶得十分平稳,谢妘倚靠着毯,可总觉得不适,浑酸。
谢妘啊谢妘,大祸临了你还有闲心想这些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