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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欣平日嚣张跋扈,必定结了不少仇家。萤石你去支会璋门一声,从这条线着手查起。尽快找凶手绑去梅府……”
莫生尽不想看到她的边还有其他人,可他也懂自己不能时时陪在她边。
将熟睡着的江梦抱回澜苑,景霁在一旁看着。接到莫生的示意,景霁轻手轻脚的走江梦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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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却不知这件事仿佛是压骆驼的最后一稻草,一场风暴正朝着明王府席卷而来。
她倒和苍华一样尽给王府惹麻烦。
莫生掀起纱帘,池中江梦浑赤的站着,她不停的拿绸布往上。本来白净的肌肤已是各种红痕,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
“记住,不是将她让与你。”
“你知,好个‘你知’。你要真知什么该,什么不该,这折就不会现朕的面前。”祁谦琹一把将胭红的奏折丢到祁澜的脚,奏折摊开,第一祁澜就看到连篇累牍中刺目的四个字——“结党营私”。
景霁愣了,他的心意莫生哥哥是怎么知的?
“应过我什么?”
呆在莫生怀里,她渐渐失了力气。她整个人几乎要坐在池里,莫生却将她牢牢抱住,避免池淹了她。
没过一会,一黑衣的莫生从外面走了来。
“母皇,儿臣知该如何。”
听到萤石的回报,凤眸里的笑意敛尽,窗棂摇晃的剪影落在他脸上,投光暗不定的彩,“暗门可找到了凶手?”
行事乖张,这倒像是苍华一向的作风。不过且不论苍华不会这种夺取他人命的事,现在的那只笨猫哪里像是这种这等事的人。
“萤石得令。”
“忘不掉便罢了。有我在,不会让他伤你。信我。”
莫生一把抱过她,将她的脸埋在自己前。
“莫生,对不起。我忘不掉,看到苍凤我就越发忘不掉。”
她在燕儿耳边耳语一阵,燕儿忙小跑去。
凛儿有些担忧的看着薄纱上印的人影,王爷已经在裕华池里沐浴了半个多时辰了。看样还没有要来的打算。
“没有。房间并没有留蛛丝迹。凶手的行事也很是挑衅,工尚书一早去梅欣房间时,房间里被褥还未凉透,桌上留有一个字条。字条上写着邀工尚书去固门观一场好戏,还留了一截梅欣的断指。”
她有多疼景霁,几乎整个王府都知了。
“莫侍君,您去看看王爷吧,在里面沐浴半个多时辰了。”
不过如果连这乐趣也没有,日未免也太过无聊。若是长老们知苍凤有这种想法,恐怕要将他打回炉重铸。
莫生扯起放置在一旁的白袍了,他将白袍披在江梦上,将她手里的绸布扔得老远。
“哭,没人看。”
巍峨的殿,明明灭灭的火烛静静地燃烧着,一滴滴的红泪。瓷砸到地上发几声清脆的碰撞声,手握生杀大全的帝王正怒气冲冲地喝斥了一声“胡闹”。
她呆呆地看着莫生,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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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陪她,她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