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圣人。

        “痛不痛？”

        这个问题就这么成为了他们二人之间的禁忌。

霁是最后到的。

        她会尽力去忘掉，然后当从未发生过这件事。只是，她有些不想再回去了。莫生，她可以这么自私的留在这里吗？

        江梦不敢问，他会选择苍华这个救命恩人，还是选自己。他虽是一笔带过，可依他这外冷的，江梦毫不怀疑他对苍华的忠心。

        其实莫生有任何的反应，她都不意外。只是面对自己喜的人，她总会有些私心。

        江梦细细的交代，连同昨晚发生的事一起。

        莫生听完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右掌一挥，玉质的屏风一瞬化为齑粉。

        江梦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分外没有常识的少年郎。可是，他这么说，她很兴。

        江梦一时猜不准他的意思。毕竟她刚刚交待了自己不是苍华，又告诉了他自己遭遇到那种事。

        双手一直反复交握着。

        “你说那种事你会痛。他让你很痛吧？我很想杀了他，这样你就不哭。”

        他们之间谁也没有提及她与苍华的去留问题。

        可以，这样去妄想一吗？

        哭过之后，江梦乖乖由着莫生把自己牵回了莫语楼。回莫语楼的路上，她想了很多，还是定决心向莫生坦白一切，包括自己的份。

        “莫生，谢谢你。”她忍不住扑莫生怀中。

        “莫生，你为什么会成为苍华的侍君？是因为你喜她吗？”

        “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后来我勤工俭学，搬来自己一个人住了。再后来，不知为什么在镜里我竟能看到苍华的模样，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了皎凤。期间，我回去了一次。就是在生辰过后的途中。我遇见了那个人。起初看到他和苍凤一模一样的脸，我也不知是怎麽了，就晕了过去。然后就被他带回了家……”

        “小时候我被现在的父母收养，‘父母’就是你们这边的‘爹娘’。我随母，本名‘江梦’。那时候，我以为自己终于不是没人要的孩了。努力学他们喜的东西，想要他们的睛注视着自己，想要好不容易找到的爸爸妈妈喜上自己。我以为只要努力没有什么是不到的。每每爸妈看到自己时，神总是飘得很远，不像是在看我。我一直以为只是自己还不够努力，还不够优秀。直到我听到他们的对话，原来他们把我看成替，他们死去女儿的替。”

        莫生三两句便概括了自己的经历。其中艰辛，却不难想象。

        就算是莫生，一时之前受到这么多的冲击。她也不是很有把握他会是什么态度。

        她有些紧张。

        “不。我无父无母，幼时被人欺凌，苍华与师傅路过相救。师傅养我于暗门，继任琮主。成年后，表面为苍华侍君，实则行护卫之责。”

        他的睛里有着担忧也有着失落。

        “忘掉，什么事都没发生。以后，不许再哭。”

        若她今日问了，也许日后他们之间会少去许多的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