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尘勉扬起嘴角，极力稳住自己的心神，继续说：“你长大了，就该知有些事不是挨顿打就不用再面对的。别哭了，男汉大丈夫，以后还要好好变来救老师呢。记得为师的话吗？这两年别轻易境，你后面的修炼便没有大碍。”

        “我接受不了，”他哽咽着，话被颤抖的咙一挤来，“我没法面对了……老师，我没办法……”

        “失去是一种常态，你要学会接纳它。谁能陪你一辈呢？萧炎，不是你的长辈，朋友，还是人，可以占据你心里的很多，却不能占据你人生的大分。你年龄这样小，还没到尘埃落定的时候，一切都未有定数，往前走，不要回。”

你听老师说，今日想必你也受到了，有魂殿的人潜伏在暗策划行动，我在你上的事暴，鹜护法死后必有其他者再来……我知很难接受，但是我必须离开了。你上的伤……我这些晚上已经治愈，所以最好就是今天。”

        药尘看着他毅然决然的脸庞，欣地笑起来。对了，这就是萧炎，是有韧劲的少年，能无数次重整旗鼓，得上任何期望，自己反而是顾虑多了。

        “是死亡造就了生的意义，也是离别让未来的相逢更令人向往。”

        “好了，睡吧，好好睡一觉。”

        药尘伸手捧住他的脸，去泪，萧炎恍然以为他要像那日一样把自己的脸扇得偏过去，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如果的锤楚能此时此刻减轻一心上刀剜般的痛，就好了。

        他确实教了他太多东西，包括生死与离别的意义。

        沉沉的吻不知何时落在额上，传来的还有耳边模糊了的声音。

        药尘拍着他的背，故意开着玩笑缓和气氛，“我很开心，还能和你有这些天……本来想等你睡着了偷偷走的，你这小家伙真是不知什么时候学了。”

        萧炎着泪扑向温的怀抱，把脸贴在药尘的膛，似乎要拼了命去保留这最后的受。两个人紧紧相拥，就在这梦的最后一刻。

        为何真相之后总是更残忍的真相，为何痛苦之总是更深更多的痛苦，为什么要在他最幸福的时候再告诉他，上天真的从来不曾眷顾他分毫。

        无边的黑暗忽然带着困倦袭来，一侵蚀了前的景象，萧炎惊慌地想握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悲恸的心声被扼死在咙里发不来，他只能慢慢陷了无知觉的睡眠。

        “老师，求你打我吧，求你。”

        这些日的欣与希冀，只是虚无的泡沫，一抓便溜了指。

        “弟愚钝，但明白老师一片苦心。您放心，我一定……一定更加努力，决不自轻自弃，总有一天，我会踏破魂殿，让您回到我边。”

        萧炎笑不来，只是摇摇，忽然又抬起，定地望向师长，颇为郑重地叩首，长久以额顿地，行了此生最大的礼。

        药尘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萧炎听着，想到那日云岚宗上他的灵魂力量扑向自己的一刹那，恍惚觉得离别只是从那一个瞬间延长到了现在。

        萧炎猛然把手抓上药尘的衣摆，青筋凸起，心痛得连话都说不来，无助地冲他摇，任由泪嘴里，苦涩得要命。

        一只手放在他上，谆谆教导此时此刻如温般慢慢浸泡着血的心，萧炎靠在他膝，哭累了，便只能迫自己去认这些理，迫自己去接受面前的事实。

        “好，”他忍不住，也有些哽咽，“老师相信，会等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