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面是在清惠的葬礼,现男人依旧穿着那件陈旧但熨得笔直的白大褂,随意地穿着t恤仔,圈微青,一副为研究劳通宵的模样。
“您好,室井主持。”
“打扰你午休真是不好意思啊,夫。”
8月22日,月曜日。
“嗯。我昨天到她家时已经心肺停止了……德,你坐着就行。”
少女穿着外场中学的制服,雪白衬衫将少女玲珑的线勾画的淋漓尽致,黑绿相间的百褶裙是饱满白皙的大,纤细小被黑中筒袜尽数包裹。
据回忆,她是八月初来到外场村度假的新居民。她的母亲早在7月中旬就抵达此,同广泽本家的人打好招呼定了住,随后父亲带着她来到新学校办理手续,由此正式在村里住。
“这位是……山野德小?好久不见。”
她站起来,俯时黑发从肩落,柔顺而光亮。
一个荒谬的猜测跃然纸上。
“夫,我这次来,是听说了阿婆婆去世的事。”
来自东京,住一个月不到的少女,竟成为了尾崎家主的「自己人」?
着深黑和服的男人坐在亭,双手交迭在膝上,垂颈品茶的模样宛若一只雪鹤。室井静信低啜着红茶,隔着一层薄薄的茶蒸汽,那波斯菊般浅黄的眸悄然瞥向对面。
果然很不对劲。
已经习惯了如此亲密的距离?
少女的位置同男人之间约莫20厘米的距离,这是她被唤落座后意识的举动。
可也有很多不同。
“没事。怎么突然找我?”
……最重要的还是他侧的人。
而男人的躯依旧散漫地靠在亭台的栏杆上,双膝分开,面对靠近的少女没有一丝一毫反应。
就算少女的家庭对医院如何资助都不可能发展至此。
夫叫住了意离去的少女,对方有些抱歉地对他眨眨,又坐回了原位。
...
静信放茶盏,微笑回应少女。
如今,这位少女竟被允许旁听这场严肃且正式的谈话,而对待工作向来严苛的夫一副完全无所谓的表。默许、放任……?这是他将她视为「自己人」时才会有的表现。
的和服,交领的白衣上是一截修长脖颈,金黄的坛带垂挂在两侧,显得那般柔和延的肩线条更为俊逸巧。
他还记得,一呢花套装,踩着跟鞋,波浪卷发的妇人带着少女到寺院里拜访。女人巧笑倩兮,礼数周全,嘴里全是「不好意思,这孩要给您添麻烦了」云云。而被她带在边的少女面苍白,除了打招呼外不置一词,漆黑的瞳眸间隐隐翻着戾气。
他的发小,尾崎家家主,少院长尾崎夫。
向来挂在腮边的青胡茬被剃得一二净,无时无刻叼着香烟的唇间嘎吱嘎吱地嚼着什么,似乎是糖一样的块状。
他的声音低缓而清朗,竹箫一般优,躁动的僧人们纷纷平静来。
“明天我去探望夫,问一问他那边的况。”
据他所知,夫自从回到外场村,一直独来独往。虽然好友同村民们都关系洽,但除了他和几位幼时玩伴几乎没有任何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