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一日例行的审问后，我开问了我对面的调查员：“涉案的张晨，你知他现在在哪里么？”

我半懂不懂地了。

“有些事，您也得太宽了。”

“你未免知得有些多。”

我反复接受了一周左右的调查，同样的问题反复在问，我没有撒谎，应对起来并不难，但我神上疲惫不堪，摇摇坠。

“您在鹿市得很好，省委的领导原本打算年后将您提职，您得知这个消息，会觉得悔恨么？”

这时候应该回想过去的事，以短暂地麻痹现在的大脑，让神经轻微放松，仿佛能规避现在遇到的磨难，不必再去想未来怎么办。

我吃得不多，喝得也不多，整个人都打不起什么神。我在想郑东阳会不会采取什么行动，但又想依照他的格，在我去之后，恐怕不到破釜沉舟地搏一搏，又想起鹿市近阶段的工作重，但鹿市有效的领导班底，并不会因为我一个人的离开，而产生非常大的动。

“他国了，”我没想到那人轻易地告诉了我，“他一直有国外的绿卡，涉案的节也不严重，带着老婆孩重新开始了。”

我当然想到了张晨，我在想这一切是否都是他设的陷阱，还是他后的亲友的局，事到如今，我依然不愿意相信，张晨能够到这个地步。

“送您一个消息，张晨与他妻，只是签署过离婚协议，手续还没办，您就算和他去了民政局，也是重婚罪，算不了数的。”

去哪里呢？或许是去百货里买些东西，或许是去外公家串个门，我坐在前面的车框里，有时候路上会遇到卖糖果的，我巴巴地瞧着卖糖果的大叔，不一会儿，那个男人会买一把糖果，到我的怀里，悄悄地对我说：“不要告诉你妈妈。”

我想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个男人还没有去南方，我们一家三还在一起。我记得我们居住在平房院里，院里种满了鲜花，天气的时候，总能闻到花香，我在不大的院里迷了路，却一也不慌张，要不了多久，总会有把我拎来，再细心地对我说：“该走啦。”

我闭上了双，觉自己已经失去了呼的能力，理智告诉我不应该听他一面之词，该去自己去探寻真相，理智却也告诉我他没有理由欺骗我，张晨的的确确已经离开，和他名义上的妻和孩一起。

“这样。”

我该觉得兴的，毕竟囚禁在这里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我心中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喜悦，无力丝丝麻麻缠绕在我的，我受到了当年在汉东的病房中的绝望，又一次，我输得净彻底。

调查员走后，我回到了里间，那里只有一张床，四周都没有窗，我开着灯，躺在略的床上，睛盯着上方的白炽灯。

我睁开了双，看向那位调查员：“你是那位的人？”

我迫自己去想，我告诉我自己，现在无需故作。

“我不是那位的人，只是一个调查员罢了，您也不用担心，李家的姑娘闹腾好几天了，您这边也没有太多的原则错误，应该很快就会放去了。”

能够给予关注和调查，而他们并未对这件事给予什么回应。

但后来一切都变了，那个男人去了南方，变成了所有人都不认识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