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着他的肩膀压在了自己上，我说：“以后会好的，她不来找你，你就去找她。”

第53章

张晨对他母亲是有执念的，他少年时能够为了见她一面，除了让我打他，之后还过很多疯狂的事，譬如大冬天的故意不传厚实衣服生病、骑机车故意让交警抓到，尽后来有我爷爷和我在关他，我也尽量拉着他加到朋友的圈里，他依旧对他母亲有极深的执念。到了后期，未必有多少，却格外固执，他画过很多关于家庭的画，画面上都十分温馨，有他妈妈和他，两个人有时候一起在吃饭，有时候一起在看书，有时候一起在逛游乐园――而这些，张晨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我猜是他妈妈的电话，因为他挂了电话之后，心明显变得不好起来。

我没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笑着说：“最长的一次十个月，我每天都能在电视里看到她，她住的地方离我也不远，但是，她就是不来，连个电话也不接。”

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他的母亲。

如无意外，张晨和他母亲会一直维持这种一年见一两次的局面，但偏偏生了意外，张晨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帮他母亲理了一件麻烦事。

有一次，我和张晨在更衣室里换篮球服，张晨突然说了一句：“我六个月没看见她了。”

于是我们先吃饺，再吃彼此，在床上伴随着鞭炮声腻歪了一个白天，等到了傍晚十分，有人打电话给他，他没有避让着我，接听了电话，全程一句话没说，末了，来了一句“不打扰你们一家人吃饭了，再见。”

我也替他兴，兴之后又隐隐觉得不对，我问张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张晨一直不说。

不经意间碰到一起，我没什么反应，他的脸上却带了一层绯红，漂亮得不像话。

所有的人都知他母亲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两个人有一个聪慧而俊俏的儿，没有人会把她和张晨联系在一起，张晨的父母栏里，是尖锐的两个字――不详。

如果他的母亲是已经故去或者在外地常年工作，况会好很多，但几乎每隔几天，电视新闻上都能现他母亲的影，端庄典雅，连笑容都是温人心的。

是什么麻烦事我不清楚，但张晨显然很兴奋，他说：“那个女人陪我呆了两天，她还给我了一顿饭。”

张晨的质生活从来不缺，他提过一些比较过分的请求，但从来都得不到拒绝，他享受着同龄人无法享受到的最好的一切，格却越发恶劣――当然，表面上他还是那副好好学生的模样，他依靠着这个，偶尔在她母亲有空的时候，能在咖啡厅见上一面。

张晨的称呼也从“那个女人”变成了“老太太”，他开始迅速从一个少年向一个男人转换，那些阴郁的过往、执着

“我去找过她啊，”张晨在我耳边笑，我能闻到他上的汗味儿，“她叫秘书带我走，见都没见一面。”

林丹妮那时候追我追得厉害，很快，我也将这件事慢慢地抛在了脑后。如果张晨没有欺骗我，他就是在那时候开始“学坏”的，中的时候尚且有所收敛，等到了大学，几乎整都见不到人影了，他说他在创业，我一开始信了，后来发现他说了一半，准确地说，是一边创业，一边搞人――各种意义上的那种搞。